白信默说:“听闻娘娘御体已大好,臣与公主无限欣慰,手抄佛经十卷,为圣上与娘娘祈福,方才已送往佛前供奉。”
“费心了,”素盈说完,转身望着远处披雪的树与石,不看他,“以后不必麻烦。你们管好自己家里的事,就是圣上与我的福气。”
“说到家里的事,”他显然有自己的打算,用安闲的口吻,聊天似的说,“娘娘可曾听说,近来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竟然说臣参与中和节谋变。臣不知道他们怎么想,臣只知道,娘娘必定不会这样认为。”
素盈笑了笑,摇头说:“不,我也是那样想的。”
白信默抬起眼睛望向她:“那天献给娘娘的玉匣,今在何处?”
“丢了。”素盈淡淡地回答。
白信默苦笑一声,看着她时有些忧伤:“故意的吗?故意让人发现其中的字条,又匿报说我事前知道申时将生剧变。”
素盈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可白信默仿佛明白,道歉说:“臣以小人之心妄测娘娘气度,娘娘恕罪。臣本该想到那东西……娘娘不会反复揣摩。如果娘娘真明白那字条的意思,申时就不会在丹茜宫,而应该在玉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