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若池平真是凶手,为何要求她来盛平查张小年案呢?
明明张小年都已经盖棺定论了,若是池平苦苦相求,根本就不会有人乐意来为孤儿寡母翻案。
杀人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败露。
“你依旧是头号疑凶。”
池时说着,转过身去,看了看墙上她贴好的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案情相关的内容。
“池平的确很符合,但是,盛平符合这些的,未必只有他一人。”
“比如说……”池时说着,拿起笔,将善济堂同杜鹃两个字,都圈了起来。
“比如说,善济堂的那些贵人们,还有朱红楼的杜鹃。先说杜鹃,杜鹃同时与两个孩子有关,第一个是送酒的李昭,第二个便是同样在朱雀楼待过的雪梅。”
“花魁娘子本身,就是惨烈的悲剧。她们出身微苦,从小到大苦练琴棋书画,一身本事,不输那些大家闺秀……不知道踩着多少人,方才能够当选花魁。”
“可那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徒劳罢了。”
杜鹃是花魁,要多少红色丝线没有。她甚至在盛平河中,拥有自己的画舫。李昭案中,最后的那一条船,也只有杜鹃瞧见了。若她就是最后的那一条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