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些复杂情绪,被稀释了那么点,她能感受到寒冷的悲伤和温暖的慈悲。
她的注意力只在电影上,等电影结束时候,她才发现白术早就睡着了。
靠着她肩膀的脑袋,很重,空调的冷风吹的她浑身冰凉,唯有相靠之处是暖的,烫的,肖砚不排斥和他的这种接触,因为年纪小,他的任何时候举动在她眼里都像只奶狗,周身有甜淡的奶味,毫无攻击力,唯有今日的拦在她面前的那个他,散发着成熟男人荷尔蒙的气息。
灯亮之后是全场的静默和淡淡的惆怅。
他的眼睛终于睁开,目光涣散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面反射着洁白的光,像是有星星闪耀。
“我睡着了。”
他毫无愧疚的说道。
她却开口,“这个电影拍的很好,你看过余华的《活着》吗?都是用冰冷无奈的死,呼唤真实的生。”
“我知道电影很好,但是我不想看。”
“为什么?”
“钱不能治愈疾病,但是疾病的治愈一定需要钱,我看过很多次,病人抱着诊断书大哭喊道‘怎么办!去哪弄那么多钱啊’,他们哭声尖锐像是一把刀,劈开他们身体,也撕裂我的心,我讲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我很早就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