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客一直盯着看他。他继续说道:“对不起,请原谅,先生,自己的孩子,总不能随便给一个过路人吧。我这话说得不对吗?除了这一点,我不是说,您有钱,看样子您也是个正派人,这是不是为了她的幸福呢?总得弄清楚啊!您理解吧?假如我割舍了,放她走,我也得知道她去哪儿,我不愿意失去她的音信,要知道她住在什么人家,能时常去看看她,让她知道她的好养父还在这儿,还一直关心她。总而言之,有些事是不行的。我连您的尊姓大名都不知道!您把她带走了,我就要说:咦,云雀呢?她到哪儿去啦?不管什么烂证,一张小小的通行证,也总得瞧一眼啊!”
那外乡客一直凝视他,可以说目光直透他的心灵,这时以严肃而坚定的口气回答:“德纳第先生,来到离巴黎五法里的地方,并不需要通行证。我要带走珂赛特就带走,没什么啰唆。您不知道我的姓名,不知道我的住址,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而我的意图,就是今生今世,她再也不见你了。我要割断拴住她双脚的绳子,让她离开。您觉得合适吗?行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