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后惶急之下,再难催动后土微弱的灵力,竟硬生生地被不弃从手指上摘下了戒指。她愤怒地转过身,看着不弃站直身子将后土戴上手指,忽然指着不弃背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啊……”
不弃乍撞见白太后幸灾乐祸的眼神,心神一动,从小习过弓马骑射的身子敏捷地向右一侧,却仍是被一股剧痛贯穿了左肩,带着余势扑倒在坐在地上的白太后怀中。
清越一直举着长剑站在不弃身后,克制着自己的愤恨,等待着不弃夺得后土,心神涣散的一刹那。她虽然不通武艺,但那一剑却刺得如此狠绝无误,仿佛将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意念都灌注在这一剑上,以至于自己整个身体也随着剑势飞扑而去。
跌倒在不弃身边,清越的双手还紧紧握着剑柄。待她颤抖着爬起身来时,才发现长剑虽然仅仅刺穿了不弃的左肩,却被他的一跌顺势将剑刃送入了白太后的胸膛之中。
“终于……终于等到你向我动手的这一天了……倒是突然觉得轻松呢。”不弃捂住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清越轻轻牵起唇角,“飞桥早就告诉我有这一天,我只是不肯信——可你还要我怎样对你才好呢?”
“你杀了李允。”清越盯着不弃惨淡的面色,一字一句地道。看着血汩汩地从不弃的肩头涌出,她忽然感到一种疲倦的哀伤——她终于还是伤了他,这个让她从来道不清心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