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旺子的家丁赶紧掩嘴噤声。
慕北陵摇了摇头,松开抵在顾苏阳腰间的剑柄,然后将香囊丢在顾苏阳面前,转身朝门外走去。
前脚跨出门槛时他微微停了下,头也不回的说道:“该死的人,一定会死,如果后天一早我还能安然站在你面前,要杀要剐随你。”
丢下这句话,慕北陵大步离开,只给顾苏阳留下一展烈烈飞扬的猩红披风背影。
走出祝府的慕北陵心情颇为沉重,顾苏阳的极端的态度转变令他颇感不适,曾经的风流才子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一副没了灵魂的空皮囊,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这场已经快要超出他控制的朝堂之变。
站在祝府的石阶上,慕北陵深深吸上几口凉气,朝城的秋凉气息来的太快,夜色未上时已经能嗅到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冷意。
慕北陵看着立在台阶下的两只石狮子,也许几十年几百年过后这对石狮子还蹙立在这里,但那时祝府何在?自己又何在?
这便是心魔,虽然不似修武之人一旦产生心魔就会停滞不前,却也对他心境产生不小影响,这些东西,他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剔除,也或许不久后的将来便会见见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