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这才想起张居正如今在朝中有多大的势力,又有多少人想着法儿的要巴结这位当朝首辅。一旦自己因为言语得罪张居正,那有的是人来对付他们,以如今徐家风雨飘摇的局面,那就真离家破人亡不远了。这么一想,让他心里更是一阵发紧,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看了情绪低落,心事重重的兄弟一眼,徐璠又道:“而且你难道就没有听出来,其实张阁老他是话里有话哪。”
“大兄这是什么意思?”徐琨一阵愕然,赶紧询问道。
徐璠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虽然张阁老口中是在责怪我们,但同时却也在为父亲开脱,所以只说咱们这些当儿子的不孝,却未有一言提到父亲有罪。”
“这有什么奇怪的?张叔大乃是父亲的学生,作为学生,他怎么可能直指老师的罪过呢?那样就是欺师灭祖,会被所有孔门中人所唾弃,他当然只能斥责我们了。”徐琨不以为然地摇头道。
“不,他说这番话的用意并不在此,而是在于点明一点,这事父亲并不知情,只是下面的子弟贪心不足,才会瞒着他干出违法乱纪之事来的。”徐璠正色道。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我们这些子弟不一样有罪么?”
“你我身在京城多年,几年才回家一次,怎么可能与那边的事情有所关联呢?”徐璠看着自己兄弟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