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蒂雅举起双手。“或许现场所有的听众,”她说,“甚至那些透过超波看到我的观众朋友,都并未注意到我戴着手套。这双手套并不显眼,但是我不否认它们的存在。而我也的确戴着鼻孔滤器,以便在不太影响呼吸的情况下,将尘埃和微生物过滤干净。此外我还会定期以喷雾清洁喉咙,而我洗澡的次数可能也有点过于频繁,这些我通通不否认。
“可是这些都跟你们无关,而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的免疫系统不够健全,我这一生过得太安逸,暴露在恶劣环境的机会太少了。这并非我自己的选择,但我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像这种不幸的遭遇,如果在座任何一位碰到了,请问你会怎么做?尤其是你,毕斯特凡先生,请问你会怎么做呢?”
毕斯特凡绷着脸说:“我会和你一样那么做,而且我还会将它视为虚弱的象征,象征着我不适合再生存下去,因此应该让位给真正的强者。你这女人,别跟我们谈什么手足情谊,你绝对不是我的姐妹。你们强盛时只会迫害我们,甚至设法消灭我们,等到你们衰弱了,才会向我们摇尾乞怜。”
台下出现一阵骚动,而且一点也不友善,但毕斯特凡完全不为所动。
嘉蒂雅轻声说:“我们在强盛时做过什么坏事,请问你还记得吗?”
毕斯特凡答道:“别担心我们会忘记,我们每天都会回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