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叫了他两声,没反应,她走近弯下腰,用手背碰触他的额头。随后她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拿了一只电子温度计,对着王涉的脑门“嘀”地一照:39.6℃。
ZT说:“你这得去医院。”
王涉铆足力气说:“滚。”
ZT把温度计扔在沙发边,给他倒了杯温水,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前,ZT把办公室的大灯关了。
王涉搞不懂女人,女人都太奇怪了,这灯有什么好关的?
没过多久,王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躺在家里卧室的床上,童吟枕在他的左臂上。他一动都不能动,因为不论怎么动,他都会压到她那一头麻烦得要人命的长发。
他记起来这是哪个晚上了。那个晚上,童吟曾经按着他的胸膛问:“你为什么会做女性公益?”
他没回答。
此刻在梦中,童吟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这是个连他自己都从没搞透彻过的问题。一年多前,746HW厂牌去西部巡演。在转场去下一个城市的路上,王涉的手机掉在高速服务区旁的水沟里了。在长达五个小时没有手机能用的路途中,他百无聊赖地问坐在旁边的白川有没有什么片子能看。白川把平板递给他,说她刚完成了一部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