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开那信纸,楚越泽一行一行地读下去,面上表情逐渐冷峻。
信中的话不多,期期写得简洁,三言两语便将看见郑北洲与敌国细作谈话的事情讲明白。
二人早就怀疑军中边防机密屡次泄露是因为军中有内鬼,早已怀疑过郑北洲,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才做了保守推测,期期的信件一来,更是落实了他是内鬼的猜想。
楚玄知捏起楚越泽放在桌面上的信纸,一遍又一遍地读,分明已经确定了,却还是试图找出些相反的证据。
若郑北洲当真勾结外敌,那东岳军队可谓是腹背受敌,外忧内患,三国联盟已经在筹备水上作战,东岳军队本就只擅长陆战,若是中了圈套,那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再加上郑北洲的透露,更是没有胜算。
二人这卑鄙小人已经和军队相处多日,如果在这期间他套取了军中机密,早就得到了许多边防事宜,现在才防范,说什么都有些晚了。
想到此处,楚玄知只觉一阵头大,捏着那不到一钱的信纸像是捏着千斤重担,剑眉拧成一个疙瘩,怎么那人又偏巧是个内鬼呢?
半晌后,他才发现楚越泽一直没有讲话,保持着古怪的安静,抬眸时只见他挺拔地站在不远处,眉间微颦,凝重的眸光深远而复杂,似已一个人思索良久。
上次奇怪符号一事楚越泽已经与他知会过,因此楚玄知知道有人极有可能与外敌勾结后并未过多意外,只是觉得处理复杂,心中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