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英子。
“你什么时候,跟孙崇秋有联系了?”
“你可知道,上海警备司令部的那些家眷一直在哪里待着?孙崇秋早几天,就把他们安排在十六铺码头旁的保育讲习所。那里的事情,怎么瞒得过我呢?”姚英子从容地讲道,“你把我们带走之前,我交给小钟英一张字条,让他只做一件事,就是去讲习所告诉孙崇秋,今晚有船离开上海。”
“就只是这样?”翠香不敢相信。
“全上海的达官贵人,都因为找船找得发疯,这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孙崇秋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姚英子眯起眼睛,看向天空:“我不是说过吗?你这三年来根本没看清形势,不只是看不清对面的,也没看清自己这边的——而我在抗战时,就已经看透了。武汉会战最激烈的时候,我在颜咀兵站亲眼看到一个政府官员,拖家带口,携带大量珍贵药物向后方撤退。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本性真是一点都没改,反而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