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符颔首,“辛苦你了,下回莫要再出来了,阿兄总能想到法子打发了他们。”
阮筝没说什么。
她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高四郎的真实用意?若今日见不到她,高四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既如此,不过浪费几句话的功夫,又何必生出一场事端?
阮筝送走兄长,拢眉深思。
曾祖和阿翁的相继离世对阮家的打击不可谓不大,甚至阿耶都萌生了退隐念头。
可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阮筝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的卫家郎君,眼中难得浮现一抹纠结之色。
“娘子、娘子醒醒。”
多年前的画面仿佛镜花水月,风一吹,便散了。
阮筝颇为头疼地撑着额头,云因满脸关切道:“娘子可是不舒服?今日睡了好久,奴怎么喊,您都不醒……”
阮筝道:“阿因,我梦见高四郎和高七郎了。”
云因愣住,熟悉而久远的称谓,将她也带回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轻,甚至阮筝都没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