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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仙酒楼闭门三日,第四日重开柜做生意。
一大早上,卯牌刚过,叶清歌便开始忙活起来,扫地抹桌,备齐酒菜,添了砚水,润了笔头,摆了算盘,立了称戥子,烧了滚汤,这才卸了门板。
孙千千偶尔帮上一把,也被叶清歌笑着推开,孙千千只好站在一旁指挥批评,一会说桌子摆得歪了,一会道酒坛子放得斜了,一会又嫌叶清歌长得丑。
四扇红漆黄花梨木门缓缓推开,叶清歌出了门,立了招子竖了幌子,便摆出惠风和畅,花鸟怡人的姿态,一脸春天气象,谦恭逊让地立在门口。
有些熟客见会仙酒楼重开,便来惠顾,谁知见了幌子,发现菜色一律变动,那还罢了,只是价钱上比着之前减了许多,也不进楼,只在门外不住地摇头。
原来东京之人风俗奢侈,度量极宽,二人对饮也须几十两银子以上,菜不好吃不要紧,只要价钱贵,吃的便是价钱。
叶清歌哪里懂得这个道理,见之前会仙酒楼一道生削巴子便要五两银子,一道玉板鮓也要七两银子,大骂方子易黑心,暗自决定自己做的菜一律一两银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