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花罗睁大了眼睛,啧啧惊叹,“他早就查到了证据,却不敢拿出来?”
容祈悠然道:“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脑子一热就连行刺报仇的事都敢做?”
花罗顿时脸一板,作势要揍他。
容祈连忙识时务地告饶,言归正传:“官场之上从来少不了勾心斗角之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几十年前的错处呢。何况,他也不是庸人,裴尚书在家中遇刺的事情,恐怕他早已琢磨出了味道来了,如何不因此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他停顿片刻,叹了口气:“明哲保身本不是错处,何况他这些年已经做了很多,你我也不该再加苛求。”
花罗琢磨了一会,隐约明白了过来。
她沉吟道:“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你谢他,是替我谢的?”
容祈怔了下,笑了。
正如他刚刚说的那样,有了裴素留下的手记,又暗中调查了许久,恐怕在张尚书心中,早已猜到了容潇并非杀人凶手,反倒是裴简或许与真凶有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