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垂着手脚,耷拉着小脑袋,还从未来得及叫自己一声爹的孩子就这么死在邵曦的手里,陈默槐从心底开始感到发寒。
他终于感到后悔了,他并不是后悔这些年自己做过多少坏事,而是后悔当初实在是不应该得罪邵曦,后悔不该指使陈瀚滨那个废物东西前去府狱向叶紫鸢逼要账册。
一个错误的决定,激怒了面前这个如同恶魔一般存在的人。
此时的陈默槐已是欲哭无泪,强烈的刺激仿佛已经让他的精神有些失常,突然间开始念念叨叨地嘟囔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的嘴里在嘟囔着些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疯掉了。
邵曦回到监斩台,坐回到此前自己的位置上。
此时整个法场上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味道让在场的很多人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
有些官员甚至已经忍不住开始干哕了,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保住颜面,恐怕此时已经有人吐出来了。
而像付彪、乔武安这种曾经面对过沙场厮杀的人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杀戮与血腥对于他们而言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