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测的可能不准。”医生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转身离开病房,门应声而落,房间归于安静。
时好小心翼翼地去看何念深的脸,发现他正在看自己,“我……”时好开口发了个单音节。
何念深没等时好的话说完,便顾自地说了一句:“我出去买点吃的。”
结果时好没等到何念深回来,而是等到了那个开车带他们的秘书拎着东西来:“何总有事先回去了。”
时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整颗心不停地下坠,太阳已经完全下山,时好看着小桌上摆放精致的食物,胃口全无。
何念深并非那种没心没肺的人,相反,有很多事情他会放在心上,时好了解他,所以此刻才会这么窘迫不安,她试图猜测他的心情,自责、懊恼、难过,或者跟她一样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
当然她更担心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对不起,是我当时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江州已经华灯初上,何念深哪儿也没去,就坐在停车场里的车上,很久不抽烟的他,又去买了盒烟,一根连着一根,一盒烟很快就见了底,有时候他也不抽,就是点燃了看着它燃烧,整个车里烟雾缭绕。
时好还需要休息,他不想这个时候去跟她交流和争辩,何念深抽完了整盒烟,又找酒店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这才重新回到病房。
快要11点,他以为时好肯定睡下了,没想到他刚走到床边,时好就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