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知道。”顾倾捡起毛巾,抬脚勾过门,把愤懑不甘的费娜关在外头。
她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两张心理医生的名片静静地躺在里面,一张是詹老爹给的,一张是陆景炎给的,她拿起陆景炎给的那张,医生叫凯特·柯林斯,在曼城很有名,很难预约,她拨通名片上的号码,报了陆景炎的名字,顺利预约到会面时间。
之后,她把两张名片都丢入了垃圾桶。
回去中国之后,这些就不需要了。
又是一夜无眠,顾倾睁着眼睛到天亮才有睡意,有费娜给顶班,她不慌不忙,一觉睡到十二点多,起床,不紧不慢地收拾,出门吃点东西,去到医生办公室刚好是昨天预约的时间,不早不晚,她喜欢把时间用得刚刚好。
凯特医生是个挺年轻的女人,说她年轻,是因为她眼角的鱼尾纹还没有那么多,约莫三十来岁,短发,穿着米色香奈儿套装,皮肤苍白,脸上有些化妆品盖不掉的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