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体对它已经习惯了,就像你们的身体与某种药剂接触时间长了便具有抵抗力一样,它们对我是无效的。”木潸吐掉泡沫,认真解释,没吐干净的泡沫喷了赵煜一脸。
赵煜抹抹脸,退后一步,在洗手间明黄色的灯光下打量木潸。
木潸从镜子里不解地看他。
赵煜挠了挠光头,谨慎问道:“你怎么不避着我了?你不是要逃跑吗?还跟我说这么多?”
“呃……”木潸蹙眉,有些为难地看着赵煜,“你昨晚不是说要报恩吗?”
赵煜对她的掉以轻心不敢苟同,“你就相信了?”
“呃……”木潸避开赵煜的眼,忍不住鼓起腮帮子,自言自语般细声说道:“……也不是啦……”
“什么?”赵煜提高音量,连身体都突然逼近过来,吓得木潸赶紧缩起脖子。
赵煜愤恨地看着眼前的缩头兔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自我恼火了一下,便拍拍木潸的肩膀,低声嘱咐道:“等我一下。”
缩头兔子含着牙刷乖乖点头。
赵煜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套衣服。
木潸就着他的胳膊翻了翻那套衣服,指尖刚碰到外衣底下的内衣裤,脸腾得就烧红了。
赵煜也有些尴尬,他把衣服扔到衣架上,又把手里的另一堆东西搁到盥洗台上。
木潸刚要发问,赵煜已经不由分说扶着她坐到马桶上了,他自己则转身取了几个塑料袋和一捆胶袋,蹲下身一圈一圈帮木潸小心地缠绕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