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人这次没有喊叫,阿尔焦姆这才听明白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是真的,也看清了来人的脸——这是党组织的书记。
工人们从地沟里爬出来,默默无言地听着这个全球闻名的伟人逝世的噩耗。
大门旁边,有一台机车吼叫起来,使大家都打了个冷战。紧接着,车站尽头的机车也呼应着叫起来,一台接一台……发电厂的汽笛也应和着这片强劲而又不安的吼声响起,仿佛炮弹在空中呼啸般尖厉而又震人心肺。一列特快客车正要开往基辅,它那美观的C型机车敲响了铜钟。钟声洪亮激昂,淹没了汽笛声。
在谢佩托夫卡至华沙的直达快车的波兰机车上,司机弄明白这些汽笛声的缘由之后,又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然后慢慢举起手来,抓住小链子,拉开了汽笛的阀门。这突如其来的汽笛声倒把国家政治保安部的一个工作人员吓了一跳。波兰司机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拉汽笛,以后他再也不能开这辆机车了,但是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链子。机车的怒吼声,吓得包厢里的波兰信使和外交官们惊慌失措,从柔软的沙发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