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心里有疑问,可他知道,不能再问了。
扁栀的浑身都绷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铺着一层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冷汗,戒备的像一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看的人不忍心。
语调发着抖,抓着他的手也很用力,一直在怕他走。
周岁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深问,而是说:“多久了?”
他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句话问出后,扁栀松了口气,身上的紧绷感都消散了些,嘴角也能勉强勾起一抹微笑。
可这笑仓促又狼狈。
“啊,有点久了,一直在克服。”
周岁淮看着她,又问,“为什么不说?”
“信不过我?”
扁栀立马摇头,“不是,怎么会?”
周岁淮盯着她,在这个问题上,他要一个答案。
周岁淮的决心,扁栀感受到了。
她叹了口气。
“我……不敢。”
扁栀声音很轻,在空旷的房间里,语调低的听不见回音,扁栀说:“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上次,如果不是在北美遇到你,我不敢回来。”
“一方面觉得自己没好,不敢见你,一方面也怕你不理我,怕你身边有了别人,怕打扰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