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余威请客,丁安邦自然也不能太少喝。最近,他的身体不是太好,晚上老是失眠。有时,半夜醒来,睁着眼,一直到天亮。魏燕就问他:“老丁,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怎么在家里的床上,反倒睡不着了?”
“我这样子,像在外面有人的吗?”丁安邦叹道:“就是睡不着啊,大概是上了年纪吧?”
“现在像你这个年龄,还早得很,怎么叫上了年纪?”魏燕不同意丁安邦的观点。夫妻两个有时也云雨一番。要是早前,丁安邦精耕细作,完事之后,很快就会呼呼大睡。可现在,他就像喝酒一样,快得让魏燕基本没有感觉。完事后,眼睛还是睁的。魏燕嗔怪道:“我知道你的花花心思,还不就是为了常务那事?别太想了。该跑的跑,该走动的走动。这年头,也没个什么理。特别是当官这事儿,就像你们男人那玩意儿,说不准。”
丁安邦“哈”地一笑,魏燕的这个比喻,太俏皮了。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说不准!真的说不准。按理,党校常务既然王伊达已经定了调子,从内部提,凭什么,都得是丁安邦啦。可是,丁安邦怎么还是感到一点也不踏实?他总觉得,自己也许正在空忙活一场;也许正在为着别人扫清了道路,最后插上红旗的,也许不是他丁安邦,而是吕专,甚至周天浩。当然,还有可能他们两个也都不是,而是另外的人选……丁安邦一觉睡到4点30分,还是被手机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