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通过把叙述的语言限制在中心人物惯用语言特征上的手法,乔伊斯绘制出了一幅比采用自由叙述的语言和措辞更为微妙得多的人物肖像。这种方法本身隐含着一个概念。与早期小说的角色支撑和叙事模式截然不同,这里的人物存在于一个介乎内在和外在之间的十字路口,介乎角色的个性自我(即他个人的内心语言和自我本位)和第三人称叙述者(即外在的框架本体,以外在世界的表面客观性为特征)之间,既不是完全的私密,也不是完全的公开。这部小说的中心人物可能会认为这就是他的故事。的确,此前小说的语言还从未有过与这种独特的角色观点和人物的语言习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尝试。而通过保留第三人称的叙述风格,乔伊斯又成功避免了这种亲近可能会带来的自恋的利己主义倾向可能导致的沉闷。[41]小说人物和叙述者之间总存在微小的但却十分重要的空间,更不用说人物和作者之间了。由于保留了这个空间,乔伊斯避免了重蹈那些古老的人文主义陈词滥调的覆辙,形成了在历史、文化和意识形态的限制范围内完全原创的独立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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