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发现，我所认为的世界运转方式，实际上并非世界运转的方式。对我而言，这种发现是生活中最振奋人心的事。一旦出乎意料的真相得到揭示，证明自己大错特错，惊心动魄之感便油然而生。这意味着一种更新鲜、更合适、更精确、更包容的世界观出现了。意识到理解事物如何运作的旧公理、旧的闭锁方式是错误的，我如获天赐。我发现，在生物学、科学研究、商业和生活中，事物运作的方式比我想象的更错综复杂，更难以捉摸，更变幻莫测。这种认识使我的思想摆脱束缚，获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解放。
这种体验常让我想起“现代化学之父”安托万·拉瓦锡，想到拉瓦锡1789年出版的革命性著作《化学基础论》背后的故事。拉瓦锡提出，通过严格的实验，可以推导出基本原理：
在几何学中，实际上，在知识的每一个分支中，普遍承认这样一条准则，即在研究过程中，应该从已知事实出发，去探索未知事物……如此这般，从一连串的感觉、观察和分析中，一系列相互承继的思想便产生了，这些思想紧密相连，细心的观察者可以追本溯源，进而发现人类全部知识的规则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