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留欣慰地点了点头,很满意裴念生能够想到这一点,但他还是说道:“你的想法很好,城府也算不错,但是你看的还是太浅了。”
“贺月生是谁,不过是与我境界差不多的小小八品修士,何德何能能够从高人辈出的春神宫盗取到春神宫至宝,还能毫发无损地逃出来。这里面没有猫腻怎么可能。甚至我猜测,春神宫的下一代掌教并不能服众,或者说有人觊觎下一代掌教的位置。而贺月生不过是一枚棋子。”
“要不然,无法解释这件事。而暗中下棋人想要得到五方太岁,断然不可能明刀明枪地做。即便你看似将矛盾转移到了春神宫与朝廷的身上,可是你真的以为暗中的人会放过你?”
闻言,裴念生额头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确实,这件事是他想的简单了。
倘若真像自己之前那么办,春神宫明面上固然不敢有太出格的动作,可是暗地里呢?
他即便成为了大殷一十八殿的弟子,可那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踏入仙门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