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歌斜睨一眼床榻,又见楼肆允一脸倦色,遂冷声开口道,“我哪里都能将就,床还是给你留着吧。”
说完,她兀自将藤椅放在床边,自己抱闭躺上去,阖上双目。
“可你......”
楼肆允抿唇,含在嘴边的“月信”二字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还在筹思如何劝这人,就听见对方迷迷糊糊的说了声“睡吧。”
见状,楼肆允知道强拗不过,只能给她加了条毯子,就合衣躺在床上。
最近几日,沈令歌一心专研偃术,本就是睡眠不足,外加这一日跋涉费了不少心思,身上又虚,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月沉星稀,整个营帐中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不,我不要作南疆王,我要哥哥!”忽然沈令歌的低呼声打破寂静。
楼肆允瞬间睁开眸子,看向沈令歌的方向,只见这人双目紧闭,似是陷入梦魇。
他不敢轻易叫醒人,只能伸手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