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又是数艘的东陵战船,被船犁撞沉。
若放在先前,这风陵坞的千余人水师,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但一拼再拼之下,为了踏上沧州,康烛手里的水师人马,也不过六七千了。
这千余人,足够用来夹攻。
再者,在前后的位置,蜀人亦有二三千之数。
“不要乱,立即打旗令,散开战船,后军调转船身,拦住风陵坞的叛军!”康烛咬着牙。
只可惜,风陵坞的人紧紧咬住水阵,不给任何调头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东陵战船,夹攻之下,不断被撞沉。待近了一些,西蜀前阵的樊鲁,开始抽刀怒喊,让蜀卒不断远射。
调转船身来不及,反而让整个水阵,变得越来越拥堵。而这种拥堵之下,极可能会酿成大祸。
战船无法冲锋,便成了靶子一般。
“旗令!围成船阵,以远射牵制敌军!”
拥堵下的二百余艘战船,循着康烛的命令,迅速组织了步弓,开始往前后回射。
双方各有伤亡。但此时,西蜀水师的方向,已经烧起了四五艘的火舫。
偏偏风陵坞的人,还没有杀退,死死在后堵住。
康烛仰着头,痛苦闭目,一声长长的叹息。
蜀人的火舫,冲入本部水阵,这等的拥堵之下,已经是大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