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一言不发，只是酝酿着体内气息。
陈煜淡淡说道：“如果你是因为陈煜之死而怨恨我，那大可不必！他是心甘情愿为我而死！能成为我寄托神魂的躯壳，是他的……荣耀。”
这便是大汉皇朝最后一代人皇！
上天之子，不带一丝人类情感。
或者说，在他眼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天武大陆之人，根本算不得是人。
就连森罗这样的地府鬼将，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异界蛮夷罢了。
韩阳的语气愈发冰冷了：“我了解陈煜，他不会心甘情愿为你去死的。他的心中……有留恋和遗憾。”
陈煜内心中，最重要的便是陈巧倩。
没看着陈巧倩结婚生子，陈煜绝不会甘愿将自己的性命交出去，成为一具供别人夺舍的躯壳。
更不会将这事当做什么荣耀。
“嗯？”
“你……可是在质疑本皇所说的话？本皇乃大汉人皇，金口玉言！本皇所说的话，便是圣旨，便是天道……即便如你，也不该质疑本皇之言。”
在陈煜神情中，终于多出了几分不耐。
韩阳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霸占岳父躯壳的男人。
他的确不是陈煜了。
是刘衍！
他是大汉皇朝末代皇帝，最后的人皇……刘衍。
“陈煜是我的便宜岳父，你既然杀了他，我们之间……有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