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笔尖抵在白纸上顿住,仇励琛抬起头,用眼神示意李秘书继续说。
李秘书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面对仇励琛炙热又极具压力的视线,他闭了闭眼,着重语气道:“夫人和沈纤凌已经安全抵达F国,据线人汇报,夫人先是和沈纤凌去了一趟新北集团,然后和一个外国年轻男人出来上了一辆车,现在他们两人在F国某处大型商场逛街……”
仇励琛眸心一震,手下力气不由自主地加大,抵在纸张上的笔尖“咔嚓”一声弯了下去,他垂眸盯着折断了的钢笔笔尖,捏着钢笔的指结微微泛白。
这支钢笔是他曾去国外出差时带回来的,价值十万,听说是由某个大师亲手打造出来的限量款,从买回来到至今,跟随了他至少八年,男人一直很爱惜这支钢笔,并不是它价格昂贵,也不是因为这支钢笔有市无价。
而是因为仇励琛当初买它时,刚刚从仇骋手里夺回仇氏集团,这对他来说代表着一种情怀。
可这支钢笔却突然悄无声息的折断了。
李秘书额头沁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仿佛被低气压笼罩着的男人,小心翼翼出声:“仇总……”
“我之前送你的钢笔在你左手边的抽屉里放着呢,那支钢笔也挺好用的。”
仇励琛回过神,深吸一口长气,缓缓地吐出来,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轻轻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