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豫安眼底深处飘过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桌前站了约莫半分钟,才将眼底的情绪统统收敛回去,脸上露出假笑,“盛叔叔,你醒了啊。”
那语气,不是开心,而是有几分失望。
盛得厚淡淡的开口,“豫安,好久不见。”
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一样,舒豫安瞬间攥紧了拳头,他居然还有脸出来见自己,还是这样淡然的语气,二十年过去了,他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终究还是舒豫安定力不够,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真叫人失望啊,我还以为盛叔叔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呢。”
盛得厚自然听得出舒豫安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他浑不在意,“我听说你回了舒家,对于当年的旧事十分的介怀。”
介怀?
何止是介怀。
舒豫安对于当年的事情更多的是怨恨,他本也可以在幸福的家庭长大,可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贪得无厌,就这么毁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