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没说话,而是拿了帕子出来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眸光晶亮,晕染出温润的笑意,伤口清好上药重新包扎起来,大约疼过劲儿了,有些困倦的闭上眼。
三娘想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不想一动,却听他低声道:“阿葛别走。”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三娘只得又坐了回来,目光落在他脸上,因为发烧,俊脸有些潮红,看上去更加清俊无双,三娘一直知道他长得好看,一开始的时候,虽因他的才能想留下他,但不可否认也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女人跟男人一样都是人,只要是人便有爱美之心,这是自然规律,尤其现在的阿聿,这般软弱的躺在哪儿,竟让三娘无端冒出几分怜惜。
众人都出去了,齐王看了两人一眼,也出了帐篷,豫州的官员得了消息都已赶了过来,战战兢兢的侯在外头,豫州知府姚广义更是脸色惨白,皇上既派了齐王殿下来豫州,自己这个豫州知府就算当到头了。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齐王目光扫了他一眼:“姚广义,为何隐瞒疫情不报。”
姚广义硬着头皮道:“回殿下并非下官故意隐瞒,而是不知是疫病,只当是寻常症候,便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