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寡淡的习惯,我常常忘了这个日子。倒是景璘比我记得还牢靠些,入宫之后,总是他的赏赐到了,我才想起这是什么日子。
没想到,子烨也记得。
我看着他:“你怎会知道这个日子?我从不曾告诉过你。”
“你不曾告诉我,我便不会查么?”他说罢,忽而道,“我的生辰是何时,你记得么?”
我:“……”
看他面色不善,我讪讪道:“你知道我从不记这些,且你也不曾告诉过我。”
他盯着我:“昱之的生辰你却记得住。”
这是实话。三个月前,景璘还在京中,他的生辰就是我吩咐礼部为他操办的。
“圣上登基之时,就把生辰定为千秋节,普天同庆。我想忘了也无法。”我说,“你是太上皇,你也可将生辰定作节庆,如此一来,我便不会忘了。”说罢,我想了想,道,“就叫万寿节,你觉得如何?”
子烨看上去毫无兴趣。
“哗众取宠。”他淡淡道,“等着我做的事多了去了,这等所谓节庆,办了也不过空耗国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