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捧起石床下的松软泥土,眸中酸涩晦涩混杂,顷刻眼眶就红了也湿了些,“我为什么要等到今日才来,我该昨日就连夜前来才对,即便是摸黑下来,即便是夜间难以视物,即便是让陡峭山壁割伤了自己,我也该连夜前来才是。”
万俟舒将捧起的泥土抓紧,喃喃不休:“我该早些来才是,怪我,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听清她在说什么后,万俟笙敛眉,不由按紧了她的肩膀,“阿姐,这怎么能怪你?我们谁也不知,有人早早便觊觎了断肠草,即便我们连夜前来,可我们又怎能得知,我们能先他们一步取得断肠草,或许,他们也早已下手了呢?”
闻言,万俟舒唇角轻动,没说话。
“阿姐,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万俟笙出声宽慰:“不要把这些错归结到自己身上好吗?你本身就无错,你已经做得够快够好了。”
万俟舒看他一眼,动了动唇:“可我,还是没将断肠草寻到啊……”
顿了顿,她又说:“没了断肠草,他该怎么办?”
万俟笙敛眉,唇瓣翕动,却始终未说出一句话来。
“我又该如何?”万俟舒轻靠在石床边,眸里失了颜色,“我都不敢回去见他了。”
“大人你别哭啊。”大蟒心急了,最是见不得女孩子哭,“我保证,我定好好的想,待想出了些许事情,我就来告诉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