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玄淡淡回道:“正是他的遗腹子!”
史书上的万千种种,逝者们生前所走过的路线,垂老之人口中匪夷所思的怪谈,开始在齐当国脑海中重绘出那些刀光剑影,山河破碎,动机与初衷。
“齐小儿,现如今的太阴学宫,有多少学士啊?风、情、雅、至、技、巧、道、玄几派各有多少人?出没出现过天纵奇才?”
齐当国红着脸轻声地叹了口气:“南殷国国体偏小,再加上重利不重文,太阴学宫早已不负当年盛况。现如今风情雅三派合并为文派,技巧合并为工派,学宫内从上级首座到管事主事,最后到底下的弟子与学徒,满打满算不到四百余人。”
“四百余人?..”
张天玄怅然一叹:“想当初,太阴学宫集天下文智牛耳,慕名入场,光是最底层的学徒都不下三千,号称“天外仙界,人间圣学”。即便是此等宝地,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垂洗,慢慢没落。”
文脉首座齐当国,以往何其的孤傲,可在老者面前只敢低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