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忽然走了过来。
“妹妹，妹夫，昨晚睡得可好？”
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秀宁有些心虚，莫名两颊彩霞齐飞。
周扬却似笑非笑道：“怎么？大早上的，就想来找我比划比划？”
李建成微微一愣，尴尬道：“妹夫，我并不是来为难你的，其一是父亲在找你，其二……我也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道歉？”
周扬眨巴着眼睛。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
从他入赘唐公府那天起，大舅子就从来没有给自己好脸色过。
如今却主动道歉？
该不会葫芦没卖好药吧？
“是的。”
李建成语气诚恳。
他昨晚就想来的，只不过，没好意思打扰。
那太缺德了！
“之前在唐公府，我确实对你有偏见，总因为你的出身看不起你，不过昨天从突厥军营逃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
“如果不是因为你，只怕此刻我已经受尽屈辱，死在了敌军军营。”
“我也知道可能一句道歉并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错，要是你不解气，打我一顿也不是不行。”
李建成鼓起勇气道。
这番话，对于像他这种从小养尊处优，出身名门，身份尊贵的王公子弟来说，如果不是抱着绝对的诚意。
根本不可能放下身段，说得出口。
但周扬于他有救命之恩，哪怕行大礼也不为过。
周扬闻言默然不语，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