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目相遇的时候,她心里怦怦乱跳,脸上竭力露出最迷人的笑容,朝他怯生生地哀求似的微微一屈膝。他惊恐地瞪了她一会儿,就跟麦克白斯看见班珂[13]突然出现在他的跳舞晚会上一样。他张着口目不转睛地瞧着她,这时讨厌的洛德少校把她拉走了。
“罗太太,到餐室里吃晚饭去,”那位先生说,“看见这些贵字号大吃大喝,我也肚子咕咕叫了。咱们去喝点儿老太爷的香槟看看。”蓓基心想,少校早已喝得太多了。
第二天,她到平辛山——罗马游手好闲的人的海德公园——去散步,可能是希望再看一眼斯泰恩侯爵。但她在那儿碰见了另一个熟人,就是斯泰恩侯爵的心腹费希先生。他走上前来,随随便便地朝她点点头,伸出一个手指触触帽子。“我早就知道太太到了这儿,”他说,“我从她的旅馆跟着她来的。我要奉劝太太几句话。”
“斯泰恩侯爵的劝告吗?”蓓基心情非常激动,充满了希望与期待,重新做出尊严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