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听了歪着头,像鸟一样地看着他:“咦,假如尸体没有了,您还要操什么心?您就不必再坐在您的房间里看那劳什子了!”
“当然,我倒是这样希望,我……”阿弥斯简直在嚷了,“我告诉您,这事儿要把我给毁了!我已好几个晚上难以入眠,熬到天亮。我被这事儿弄得神经质了,多少年来,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神经兮兮的……”
警官的脸色和缓了,同情地劝告他:“嗯,我也看得出来。嗨,您为什么不能尽力忘掉这事儿?”出了电梯,向安逊的房间走去,警官继续说,“您尽量不要去看对面那个窗户,或者……搬出去换个地方住,您应当自己想个法子,阿弥斯先生。假如真有个……我是说,假如我刚才真看到有具尸体在那套房里,那就有我的事干了……不过,如果没有尸体……”
9—B套房的卧室里,兰迪斯这一对老姐妹早已吃完晚饭,妹妹艾莲娜躺在床上,姐姐维维安坐在一只无靠背的圆凳子上,织着她那条织了又拆拆了又织的毛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