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班长讲起了那第一个同学聚会的日子。
“我记得,冬哥,你家老房子很大,羊肉串管够,啤酒管够,跟今天差不多。来的人,也跟今天差不多。对不对?”
“对”冬哥只说了这一个字,就不往下说了。当时,母亲还在,当时家还在,当时,自己认为,还可以支撑下去。最后的崩溃,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一个女生说到:“我当时喝多了,不晓得是哪个把我送回家的,回家好像我妈还说了我一顿,我没细听,上床就睡着了。难道,今天,我还要喝多?谁送我呢?”
她想找答案,同学们当然不会给她提示。“你先喝醉了再说,还是原来那个人送你。”
“那我还是不知道是哪个啊?帅哥们?哪个,敢作敢当,跟本姑娘站出来?”
没人理她,好像约好了似的。其实,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得有点多。只有几个人晓得是谁送的,但就是不说。那个送她的男生,依然在座,强忍着,不动声色。
“是吧?一切都没变。”班长说到:“当年的酒肉当年的人,当年的心情当年的醉,都没变。这就奇怪了,其实大家都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