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倒是毫无戒备之心,就不怕我报复你?”时宜一面说话,一面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拗着手腕,从袖口深处摸到另一块小刀片,慢条斯理把束缚自己的麻绳隔断。
还嘴角噙笑,堂而皇之地向谢列文慢悠悠展示了一下刀片。
人是最容易被骗的。
他们从袖口发现了刀片,得意之下,就料定她只藏了这一处防身。竟忘了连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像她这样惜命,却又不得不送死的人。
“比起这个,我倒更想知道,你用的是什么药?”到底是从小接受礼仪培训的皇储殿下,就连潦倒地靠在椅子腿上,被迫着抬眼看人时,都有一股子脱不去的优雅,生生把身有不适的颓唐装点成不自知的慵懒。
“一点小实验而已。”时宜耸耸肩,又在谢列文的眼皮子底下隔断了束缚她双脚的绳,重返自由后的第一件事,是就地取材,按照刚才绑她的规格,一式一样地给皇储殿下来一套,“殿下不是早就让人查过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