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佩孚措辞强硬的电文发来不久,又有消息传出,段祺瑞密令驻防通州的国民军第九师唐之道放弃通州撤返北京,唐之道原本是段祺瑞妻弟吴光新的部队,与皖系素来渊源颇深,唐之道突然返京,鹿钟麟随即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这个时候,鹿钟麟就算再舍不得北京城的红墙碧瓦、舞榭歌台,他也只能率部离开北京了。1926年4月15日晚,北京银行公会勉强凑齐鹿钟麟所需的200万元军费,鹿钟麟随即率领所部退出北京城。
鹿钟麟退出北京以后,张作霖即致电张宗昌、李景林、张学良和褚玉璞,“对于古代建筑、清宫故址及历代重宝,均须妥为保护,用示优崇,务使市廛不惊,秋毫无犯,以维军纪而慰人心。易胜企盼”,并严令各路奉军“均不入城,以免民心惶恐”。但鹿钟麟刚一退出北京,唐之道便率军控制了北京,段祺瑞自东交民巷返回吉兆胡同,而刚刚才当了几天名誉总统的曹锟,则匆忙躲进了东交民巷格兰顿旅馆。于是,奉军亦只好开进北京,直鲁联军师长王翰鸣率骑兵先行入京并面谒治安会,声明唐之道军既然已经入京,奉军亦只能随后开入。随后徐源泉亦率骑兵由永定门入京,张贴布告,同时,褚玉璞部也抵达永定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