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金斯摇摇头,像个老年人一样又缓慢又沉重。
“你可以为我……”他说,“为我摇摇铃,好吗?别走……”
他沉重而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里,封闭房间里的忧郁笼罩了他全身。
“斯贝尔登关于亵渎的文章,”他说,“归根到底可能是对的。从提金斯家的角度,你可以这么说。自第一个法官从天主教徒隆德斯那里骗来了格罗比以后,没有一个提金斯家的人不是因为心碎或者意外而死。这一万五千英亩的好农场和铁矿,上面还有那么多石楠花……怎么说的来着:‘尽管你像什么一样什么,你还是逃不过……’[202]怎么说的来着?”
“诽谤!”西尔维娅带着强烈的愤恨说,“像冰一样坚贞,像雪一样纯洁……像你一样……”
提金斯说:“是的!是的……提醒你,没有一个提金斯家的人软弱没用。一个都没有!他们心碎是有原因的……比如我可怜的父亲……”
西尔维娅说:“别说了!”
“我两个哥哥都死在印度兵团里,同一天,相隔不到一英里。我姐姐死在同一周,在海上,离他们也不远……不引人注意的人。但是人们也会喜欢不引人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