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说的是弗雷斯通[4]。”堂吉诃德说。
女管家说:“我也不知道是说弗雷斯通还是弗里通,只知道最后一个字是通。”
“是呀,”堂吉诃德说,“那是一个狡猾的魔法师,我的大敌,对我嫉恨如仇。他先天有灵,预知过一段时间后,会有他手下的一个骑士来同我展开恶战。我定会取胜,他却无可奈何,所以他要对我竭尽破坏之能事。我断定,苍天安排好的事,他很难违拗和逃脱。”
“这还用问吗?”外甥女说,“可是舅舅,谁让您去管那些事?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别到处去管闲事难道不好吗?况且弄不好的话,‘毛未剪成反被剪’呢。”
“你搞错了,外甥女,”堂吉诃德说,“谁想剪我的毛,不等他碰到我一根头发梢,我早已把他的毛全都剃光拔掉了。”
两个女人怕再勾起堂吉诃德的火气,不再言语。这样,堂吉诃德在家安安静静地住了十五天,没有再想出外疯跑的迹象。在这期间,他成天向两个老朋友神甫和理发师做有趣的讲述。他说世界上最需要的就是游侠骑士,而且他对游侠骑士的崛起责无旁贷。神甫有时表示反对,有时不得不让步。如果不采取这种方法,就无法和堂吉诃德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