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对廖记我当时只是力不能及,你知道的,毕竟……”
“替廖记买材料、装修,这些想做的事就是力所能及,不想做的就是力不能及,对不对?”
黎序璋气得按在桌上的手都在发抖,却仍旧试图说服她:“祈恩,你起码该对我有客观认识才对。你应该知道我绝不是那样心机深沉的人。”
“不是吗?”她看着他,说不清是哭还是笑,“黎序璋,当年你为什么同意把影城开幕式交给我这样欠缺经验的人呢?不就是早就知道,我是廖志跃的女儿吗?”
黎序璋双手覆住脸,没有说话。
“你那样支持我,请我吃饭,替我介绍工作,你知道我当年多感动……”廖祈恩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以为我一团糟的人生终于遇到了贵人。谁知道……嗬。”她冷笑一声,“这个人根本就是假慈悲!他从头至尾知道我的身份,从头至尾在操控一切!他根本就是那个把我人生搞得一团糟的人!我却还在感恩戴德!你想想,我多么可怜又可笑。”
黎序璋失去辩解的勇气:“我是真心实意的,发自内心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我过得好不好你看得不清楚吗?寄人篱下,遭受冷眼,为了四十万连人格都出卖!你以为我过得好吗?一想起那样卑劣的自己,我甚至无法安寝!”她想要控制住,但终究徒劳,眼泪断线般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