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说得对。”阮青枝从夜寒身后走出来,闷闷的:“既然这样,那就请殿下自己找住处吧,我要回家了!”
道理是道理,懂道理并不耽误她使性子。
夜寒牵住了她的衣袖,笑道:“你可以先陪我去找家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再回家。这样显得你温柔体贴,顺便也方便我卖一波惨。”
那确实是。宫里的马车走到哪儿都是惹眼的,百姓们想注意不到都不行。最好能惊动满大街的人,让大家都看看,一位战功赫赫的王爷九死一生从边关回来,居然要沦落到住客栈。
阮青枝顿时心情大好:“那,你要不要装得更可怜一点,就说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租个马棚住几天?”
“过分了过分了,”夜寒大笑,“过两天阳城的消息传回来,人人都知道咱们买下了一条街,住马棚就太夸张了些!卖惨可以,装穷装不来!”
阮青枝不由得也跟着大笑,忽想起外公还在旁边,立刻讪讪地将嘴角扯回原位,缩头缩脑作恭敬温顺状。
一回头却瞥见栾中丞眼角道道皱纹向上翘起,竟也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