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学了一套军体拳,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时间那么短,我们随便学了学便完了,最后军体拳比赛的时候我们都打得东倒西歪的,一不小心还有个哥们儿被同伴给误伤了。在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有一件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发生了,在每人交十块钱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打三发子弹。于是我匆匆地交完十块钱之后匆匆地把三发子弹打完,打完之后我连一颗小弹都找不到了,于是我对这次活动彻底失望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回到学校,我发现大家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像军训之前校长所说的那样学到艰苦朴素、钢铁意志,除了习得了不管脏乱、席地而坐的习惯外,那件一百块的衣服还被我忘在了训练地。
正式开学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学校有一半的兄弟都是以前学校的精英,大家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对于那些无聊的说教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我和五个来自北京各区的年轻人分在一个宿舍,刚开始大家都很深沉,轻易不怎么说话,可是这种状态还没有维持一个星期就被我打破了。有一天晚上我跑到厕所抽烟,正巧被睡在我下铺的周文碰到,我顺手给了他一根烟,哪知这小子从兜里摸出一盒七星对我说:“抽我的吧!”然后我们在厕所里过足烟瘾之后返回宿舍,回去之后睡在我对面床上的严晓峰忽然对我和周文说:“你们谁抽烟了?”周文警惕地说:“谁都没抽啊!”严晓峰却转身对我说:“还有吗?给我一根!”我拿出一根烟扔给他之后,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嚣张地在床上就吞云驾雾起来,看得我和周文无地自容。一会儿严晓峰抽完烟之后问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想了想告诉他好像是在初二的那一年,接着严晓峰向我汇报了他的烟龄,然后向我吹嘘他曾经抽过的好烟,最后总结说今天忘记买烟了,等下次给我带一盒软包的中华来抽。我谢过他的好意,谁知自从我进入这个学校直到我离开这个学校就一直没有见过那包传说中的中华烟。并且严晓峰同学好像一直都爱忘记买烟,常常趁我们不备顺手把我和周文的烟拿走,而且理由非常充分,“烟酒不分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