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发病,就是在她丈夫死后的第二年,可以诊断为一种特殊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解病因后,她的治疗有很大进展,她去美国后的第二年慢慢好转,已再婚生子。”
夏有光的思绪还在周梅恐怖的遭遇上,她慢慢回过神来:“你是说,林可儿也很可能遭遇了类似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人鱼也只有一条腿。
陆有湖淡淡地应一声:“不管遭遇什么,那件事,对她内心造成的创伤都是巨大的。”
像是在浑浊黑暗的湖面发现了溺水者,夏有光猛地想起一件事,在距离研究院只有几百米的地方,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打给孙教授,脸色沉重地说:“教授,我还要去南京一趟,我想我可以找到林可儿的病因。”
下车的时候,她动作迫切,伸手去解安全带,手腕却被人扣住。
那种久违的感觉,像当年在涂教授的实验室里,他们被锁在狭窄的铁箱里参与惨无人道的关押实验,那时,她在暗沉的记忆中挣扎,也是被陆有湖这么扣住手腕。
他的手心冰凉,不像寻常人,反倒是她体热,紧张起来手心冒汗。
“我那天说的话,你考虑好了吗?”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道。
夏有光有点不明所以,淡淡地蹙了下眉:“什么?”
“跟我结婚。”他说。
他说得那么轻松,像是要她跟他吃顿饭那么简单。
五年前他就提出来了,当时他说的是“不想谈恋爱没关系,那就谈婚论嫁好了,我今年刚好到法定结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