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年,还是因为崔氏往家里拿钱的事,陆大树差点把她给休了。
那一年,崔氏的小儿子刚开蒙。
陆七婶给了崔氏三两银子,让她给学院的先生送去。
学院就在崔氏娘家隔壁村。
崔氏惦记爹爹的病情,先转回家里了。
崔老爹是肺痨,常年咳嗽。
家里人怕被他传染,把他单独放在另外一间房里。
崔氏的娘自己照顾着。
家里一有钱就给崔老爹抓药。
崔氏的哥哥和弟弟家里都不富裕。
崔氏去看崔老爹的时候,他的肺痨又犯了。
大夫开了川贝需要一两半银子。
崔氏算着兜里的银子, 除去给小儿子交束脩之外,还剩一两。
这一两,本来是陆七婶让崔氏给先生买礼物用的。
崔氏却算着少给半两的束脩,剩下的半两和礼物下次等她把簪子给当了再填补上。
于是,崔氏就给了大夫一两半,让把她爹的川贝先给开了。
其实,如果说后来崔氏及时的把束脩给补上,也没后面那么多的事了。
可后来偏偏,家里一忙崔氏给忘了。
直到有天小儿子回来跟陆七婶要钱交束脩。
一家人才知道崔氏把钱给花了。
按照陆七婶的意思,崔氏要是想补贴家里人,可以,直接管她要就行了。
谁也不是大风吹出来,充话费送的,都有爹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