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偏头看书的人手指从泛了黄的书页子上落下,悠然道:“你对着镜子瞧了好一会了,究竟在看什么?”
菱花镜中尚可瞧见他的影子,我牵了牵嘴角,甚是无味回了句:“本该是我亲自给沉玥一个大点的婚事,可如今挑了最为荒凉的地方,我知道他们兄妹是怕我难做,毕竟当年抚养他们兄妹招惹了不少闲话。”
“你可是觉得亏欠她兄妹的?”他沉稳的气息偶尔见还能听见其碰杯盏的声音。
扔了羊毫抓住镜前的面纱,敷在脸上,“有点吧,许是有些感情。”蕴热的气息罩在嘴边,我侧过身看他:“你应是没见过鬼市繁华的模样吧,今日便带你去看一看。”
他刚挨着唇边的茶,又置回桌上:“甚好。”
天帝果真是天帝,说话都这样威仪。我满是不好意思的拂了拂袖口,打量着他身着墨色锦袍只用了绛色的丝线勾出云朵的轮廓,大气而不失庄严,亦是点点头:“甚好,甚好。”
诚然他不知道我连说了两个甚好究竟是什么意思,可还是被我一路扯到了珠玑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