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诡异的熟悉感,熟悉到应该可以确认身份的程度。
宴九依言把女儿送回来,可刚一落地,小姑娘就呜呜哭着奔向另一边。他看不见,也不知道对面站的是谁,只能无措地站在贺家的院子里,像二十年前一样。
像二十年前一样,他和婉清的事情被发现,贺夫人把女儿锁进房间,让家丁们拿大棒围住无措的他,直到打断他的腰椎,丢到暗巷自生自灭。
宴九本能地惧怕贺家,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本事的百戏人,但踏入这院子里,周围熟悉的风声和气息依然让他感到紧张和害怕。
而且,阿鲤在哭。
她在对着谁哭?又在哭什么?等会若是有人拿着棒子过来拦开他们父女,他要不要动手?但他打伤了贺府的人,阿鲤会不会不高兴?
他的表情太容易被人读懂了,卫璋哑然,不知道心中那天一般厉害的男子怎么会变成了今天这种谨小慎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