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琳勉强扯了个笑。
“妹妹这的东西,又什么时候轮得到我来动呢?”记得小时候,她不过是羡慕华清漂亮的耳坠子,忍不住伸手去摸了,被父皇看在眼里,亦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从那之后,再不敢靠近她,与她有所牵连。
华清亦想起,黯然道:“姐姐还是为了那耳坠子的事情吗?”说罢起身进了里屋,不多时便拿了一个暗红色锦盒出来,递与华琳。
华琳接过。
月色下,那暗红色的锦盒上有银丝绣的大多木棉花,闪闪发光。
打开,竟是那对耳坠子,娇艳欲滴的牡丹,正如华清此时颧骨上那朵绽放的牡丹一般。
心下有一丝颤抖。
这些年,她也受了不少苦吧?
听说她曾假冒苏州知府之女的名义进宫来,杀了母妃,又欲行刺连锦年……
骄傲如她,要在这后宫纷争之地,委委屈屈地生活,看着自己家的江山易手他人,自己的家被那些心中时时想害她的女人占据,自己心爱的男子被那些女子所分享。
情何以堪!
“那时姐姐被父皇责骂,妹妹在边上看了,心中亦是难过的。”华清诚恳地,“只是,一想起容妃,便……”
强忍住眼角的泪,华琳点点头。
自从傅家江山覆灭,她对清儿当年对母妃的怨恨,竟不觉间便理解了。
或许,她早有预感?
毕竟,她是父皇“今世的缘分”不是吗?
“从那时起,清儿便再没戴过这坠子。如今,便送给姐姐,当作是清儿道歉吧。”轻声叹息,拿出那坠子小心地替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