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波还在对小波说着些什么,知了的声音几乎要将他们的声音掩盖过去。良久后,院子里除了知了声与偶尔响起的蛙鸣,不再有任何声音。我仍然睁着眼,看着月光透过窗棂将室内照得有五分的清明,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关于鲁巍的,等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时,才发现手指竟抚在了唇上。
我将被子一扯,蒙住头号了起来,要崩溃了,又失眠了!
早上我仍然在天蒙蒙亮时沿着柏油路一路小跑,因为大波小波他们提及了烤烟收购,于是更多地注意起清晨用小板车拖着一板车一板车的烟叶送去收购站的农民来,每次他们经过我身边时,烟叶的香味便袭进了鼻腔,那经过烘烤加工后的烟叶已和成品烟的气味无二致,闻起来不很熏人。我常常小跑至离单位两公里外的一个池塘边停下来,小憩片刻后再折回,回程时,已是满头大汗了,太阳也在身后徐徐升起。夏天的早晨来得很快,我每天早早地出门,可是在回程时,身边已经人车熙攘了,打招呼的人也多了起来,我笑着和每个人错身而过。